一直想写一首诗,关于过年的。这念头从元宵节的时候就开始了,那时想着一年又这么过去了,真可谓是时光飞逝如电啊。而父亲离开我们也快有两个年头了,整日里忙忙碌碌,也难得想起一回。偶尔念及,却也是山遥路远,欲拜不能。倒是一张旧照片,放在儿子书架的角落里,有时还能看见的。那时的父亲还不显老态,头发也大都是黑的,不象后来,花花白白的。相片是我在南京时拍的,估计是94年的样子,看景物应该是在总统府的一条画舫上,或者是莫愁湖。父亲一身中山装坐在船沿上,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,双手自然地垂在膝上,眼睛却是凝望着侧前方,仿佛若有所思却又轻松自然的样子。父亲去世后,我翻相册的时候看到这张便觉得喜欢,依稀还能看到父亲年轻时的影子,有一丝书卷气,又有一些沧桑之后的淡泊神情,正是我所熟悉的父亲模样。但相片也是不宜久看的,睹物伤情,更何况容貌乎? 人越大,越能体味到人生的五味杂陈。记得还是中学的时候,听过李宗盛的一首“三十以后才明白,该来的早晚会来”,只是觉得挺有意思,现在回想起来,这话确实不错。二十岁太小,四十已经不惑,而参悟人生,当在此际。我不知道他当时究竟是何机缘,写下这首歌,但想必也是心有所感,遂寄情于歌的。现在每当遇到烦心的事情,我也会经常想起父亲,觉得当年的他或许也经历过相同的苦恼,而自己现在的思想是否也和他当年的相似呢,因为性格的遗传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思维方式,在这一点上,我觉得我可能跟父亲比较相似。 回到开头,想写一首诗,这念头很久了。这首诗也确实是颇费思量,我虽然很喜欢古诗,但做诗实在是外行,尤其是平仄格律,往往是难于合拍的。前人所谓“束缚思想”也就是这个意思了。不过好歹上班路上无事,也可兼做消遣,也就由着自己信马游缰,吟到几时算几时了。所以直到今天,才把它写上来,自己并不满意,但也算是聊胜于无,权且记下,更待来年。 除夕最重是团圆 美酒佳肴祭父先 化尽纸钱灰飞去 爆竹声里又一年 阅读全文 |